今晚的事,远远没有结束。
但目前身边,实在是没几个可以信赖的人能用。
他烦躁地抽出一支雪茄咬在嘴里,忽然想到什么,快步走到角落,拨通了一个号码。
七八声后,才被接起。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很不好,有种好事被打断的愠怒。
殷迟舟看了下时间,晚上十点十八分,的确是夫妻间交流感情的好时候。
他揉了揉太阳穴,索性三言两语说清楚要求。
对方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下了床。
“我记得,我们是亲戚关系。”殷迟舟道。
手机里传出倒水的声音,随即是一声轻笑:“殷先生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六神无主到拿亲戚关系来胁迫我,以你的头脑,不像是会做出这种傻事……”
话说一半,对面又没了声音,也有可能是在忙着给中场休息的妻子喂水喝。
殷迟舟深吸口气,邹言的脾性他虽然谈不上多了解,但也算是摸到七八分。
这人不喜欢被束缚,被算计,可他现在,实在没有时间与其慢慢理论。
相信对方也没心情。
于是,他干脆道:“那就用你欠我的人情。”
“好,明天给你答复。”
话音刚落,通话就迫不及待地切断了。
殷迟舟也没再耽搁,转身往主办方安排的休息室走去。
“呼……”
好热。
大床上,陈颖芝无意识地扭动着身躯,两只手不停地撕扯着衣物。
今晚可真是命运多舛,倒霉透顶。
好不容易摆脱了虚弱感,另一股古怪的滋味又开始了。
像是在火上烤,又像是在被小虫子啃噬。
瘙痒感,在血液里流窜,从骨头缝里往外爬。
只有当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才会好受一点点。
但她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
不能脱衣服。
不能这样。
“呼……救……救命……”
明明应该是撕心裂肺地喊声,出了口,却是软绵绵的,像只小猫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