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始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不可能——”
“苟律。”童冉感受到怀里人在颤抖,不忍心地开口打断。
苟子鑫却充耳不闻,继续道:“我相信你当初那么努力地考到京市来,是为了给自己博取一个更好的未来,也为了让含辛茹苦了大半辈子的父母安度晚年。”
“如今你是打算放弃了吗?”
“你的母亲什么都不懂,但她哪怕住在废墟里,也会想尽办法照顾好你,即使被驱赶,被嘲笑,也要给你弄来吃的,和她的付出相比,你就舍下所有脸面,再努力一次,又算得了什么?”
“该感到害怕的,是那些人,从来不是你!”
怀里的人不抖了,童冉也愣住了。
认识这么久,她从来没见过对方这副模样。
明明站在暗处,周身却仿佛在发光。
以前,她曾听人议论过,说苟子鑫之所以能在律政界混得风生水起,与他的身份有着很大的关系。
他父亲苟大信在商界也算赫赫有名,经济类案子还不是任由他挑选,接到手软?
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吊儿郎当的,哪有什么实力,顶多交际能力强一些罢了。
可越是接触,她越是知道,成见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
出身优渥,并不是男人成功的决定性因素,一颗正直的心和努力才是。
同居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每一夜,客厅的小灯都会亮到很晚。
键盘的轻击声,翻书声,在寂静的时光里缓缓流泻。
他很忙,手里的案子很多,可对于这么一个并不挣钱的法援,却依然很上心。
苟子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到距离自己不远的桌子上:“章欣欣,这里是我最近搜集到的一部分书面证据,不过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假如你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民事部分的案件基本上可以完结,明天我就不再是你的代理人。”
说完,他直接起身,离开了病房。
“哎……”
童冉不解,又不好当众叫住对方。
只得又安抚了会儿怀里的人,确定女孩是真的安静了下来,才让其躺下,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