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叫父亲吃饭,可左喊右喊父亲都不作声,于是推门进去一看,浓浓的酒精味直窜脑门,差点没呛得他吐出来。
“我过去一看,老人家已经没气儿了。”韩勇在那之后的许多年里,一想起父亲死在床上的样子,就感觉快要窒息。
谭启发还是没想明白老人家怎么突然就走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爷爷是被奶奶给气走的?”韩勇叹息道:“老人家走的前一晚上,跟我妈大吵了一架,结果没吵过,然后就把自己关进屋里喝闷酒。我后来看到屋里地上倒着两个空酒瓶,估计是喝了不下两斤吧。”
谭启发明白了,老人家是喝酒过量,酒精中毒才过世的。他没见过奶奶,可是通过这件事,知道了奶奶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也大致能猜到丈母娘当年在家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离开巴山镇,一直朝南开,路上车不多,倒也顺顺利利。可他俩在路上聊的这个话题却如此沉重,不过也因为这些话题,让他们一路上没觉得有多难熬。
秋水镇面积不小,周围还有一大片湖泊,将半个镇子都围了起来,怪不得名字中有个“水”字了。谭启发和韩勇赶到镇上时已快中午,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唤,于是打算先找个地方对付一口,也顺便问问去张官村的路怎么走。
“老板,跟您打听一下张官村怎么走,从镇上过去还有多远啊?”谭启发吃面的时候,跟面馆的老板搭讪起来。老板一边下面,一边回头看了二人一眼,然后问他们去张官村做什么。
“走亲戚。”谭启发脱口而出,谁知道老板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慢慢悠悠地走到二人面前,好奇地问他们要找的亲戚叫什么名字。
谭启发和韩勇对视了一眼,问道:“老板,您难不成也是张官村人?”老板毫不隐瞒地说:“不然问你们找谁做什么。如假包换的张官村人,从小在张官村出生、长大,三十岁来镇上打工,后来积攒了一些钱,就开了这家面馆。”
“老板,你以前说相声的吧?”谭启发打趣道,老板忙摆了摆手,笑道:“被您给看出来了。不过不是说相声,而是以前在县城卖过保险,练过几年嘴皮子。哎,你们到底去张官村走哪家的亲戚呀?说出来听听,我肯定认得。”
“张翠芬!”韩勇问,“认识吗?”老板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