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嘛,现在还不是在这观看一出好戏,你这种人,跟畜牲没有分别。”
也就是这刻,不再被那几个人所遮挡,陆早早终于看清了被欺凌的这个少年的脸。
十分清秀,脸庞白皙而削瘦,眉眼间神色有些阴郁,但一张脸面无表情,只是拼命咬着牙,把脸绷得死紧。
嘴角一片淤青,额头还有血溢出,一路蜿蜒流到下颌,鲜红的血衬得一张脸更加死寂苍白,身上的蓝色衬衫被洗得发白,领子松松垮垮,露出锁骨一片红到发紫的伤,像是被某种坚硬又钝重的器物敲砸上去的,应该是纪思远手上拿着的那柄台球杆。
肩膀一左一右被两个人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陆早早突然想起来之前林昭对她说的那些话,像他们这些家境清贫,但是学习长相又都恰好不错的人,真的是最有意思也是最容易被一些不轨之人欺凌的对象之一,因为很容易惹得这些人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