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灌下去的不是一杯烈酒,只是一杯无色无味的白开水。
喝完之后,又把那个杯子塞进陆早早的手心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陆早早掌心里擦过一圈,带来一丝坚硬的触感,谢洄年的脊背微微坍塌,弯了点腰,说话之时眼神几乎要和陆早早平视。
陆早早噎了一下嗓子,被这样的目光一注视,感觉手在发着颤,拿杯子几乎都要拿不稳。
“你还欠我一个稍微像样一点的东西。”谢洄年语气沉稳冷淡得可怕,忽而又轻笑一下,“不过没关系,等过几年之后,或许会还回来的。”
陆早早满目惊诧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什么意思?”
她怎么一句话都没有听懂,不对,应该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然而谢洄年并没有要解释给她听的意思,只是又留下一些更加令她扑朔迷离、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也欠你,到时候我也会还给你。”
说完谢洄年就走了,又继续回到人群里一脸迷醉的样子,只留下陆早早双眼空洞、模样呆滞地低头望着地板发呆出神。
被困在这些意味不明的话语里很久很久,猜想出了许多种含义,但是应该都是错误的。
陆早早也是几年后才明白,谢洄年当时或许就是喝醉了酒,随口一提,可能等酒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话里包含了什么含义,也或许压根就不记得说过这些话了。
胡言乱语,就当胡言乱语,陆早早这样安慰自己。
现在语境重演,陆早早已经对这种话不感兴趣,也不会再去重复猜想谢洄年说话的真正意思。
所以她只是望着谢洄年,很真心实意地说:“除了这顿饭,还有什么其他的活吗?我感觉吃这顿饭是我再一次受了你的恩惠,有点受之有愧,有没有什么真正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味道怎么样?”
意识到谢洄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还调转了另外一个话题,陆早早点了点,“嗯,很好吃,味道很好。”——
几乎都能让她产生一种这是专门为她安排的错觉。
“嗯。”谢洄年应声很淡,像是漫不经心从喉管漫出来的一声轻音,没什么特殊含义。“我没什么事情需要的你的帮助,救你也是随手的事情,不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