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没有人教,毕竟她是一个任由自生自灭的小孩。
在还未彻底失控之前,陆傲天已经走上前,挡在沈星遥面前,凝着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着陆早早,俨然把她当成一个不怀好意的外来入侵者。
视线在她全身滚过一遭后,最后定格在她手腕上,眼疾手快地将陆早早左手腕那只袖子掀上去,露出一层白色的纱布,也被雨水打湿了一层。
被这样当众揭开了袖口,陆早早只是当下心跳快了一秒,很快又无波无澜下来,淡淡地看向自己小臂上的各种伤疤,前一个多小时刚刚缠绕好的纱布,靠近腕骨上的那块皮肤还贴了一个不太显眼的创口贴。
只一秒,她就收回视线,仿佛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陆傲天的语气很淡,脸上有种不怒自威的神态,像是下一秒就会面无表情手起刀落地使人落人万劫不复的地步,“怎么弄的?什么时候?”
“自己弄的。”
她说完之后,便顺手撤下自己的袖子,空气里似乎只剩下蔓延着的沉默,陆早早掩面轻轻咳了一下,嗓子不舒服,猜想自己来回奔波,又受了伤淋了雨,大概率会感冒,情况糟糕一点或许还会发烧。今晚用艾叶熏一下再喝杯感冒药或许可以预防住。
陆早早还在想感冒的事情,冷不防听见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想让自己体面一点,不清醒犯蠢的时刻太多了,多到让她感觉厌烦,只是让自己不要那么难堪而已。
但陆早早不可能对他们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些真实的、听起来有些可笑的理由说出来也只会自讨没趣,陆早早吞咽下嗓子里的那股痒意,很平静地摇摇头。
“不知道,可能又在犯蠢了。”她说,“毕竟我这样的时刻确实很多。”
陆早早忽视陆傲天的目光,去看身后几人。
沈熹言低垂着头,似乎没有要抬起来的意思,也绝对不会分出一个眼神给她。陆识卿和沈怀瑾就那么坐着,一个靠在沙发上,手里摩挲着自己的佛珠手串,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用手撑着下颌,间或望一眼,听个响,像是并不太关心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只有陆清婉,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