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陆清婉那张冷漠平静的脸,然后一联想到对方刚才面无表情地把锋利尖锐的不锈钢刀叉,叉入樊兆手心的样子就开始瑟瑟发抖。
眼睛也很快就红了,跟她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肤色一对比,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但太可惜了,陆清婉向来是不会对任何活物或死物产生类似于怜悯或者同情这种情绪的。
她只会同情他们的愚蠢、下贱、轻佻,然后毫不犹豫地让这些人远离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我姐姐因为你的原因受到伤害没有哭。”陆清婉咬了咬牙,然后冷笑了一下,“你倒是先哭起来了?凭什么?”
对方吸了吸鼻子,看着陆清婉那副冷冽的眼神,很快把眉眼低垂下去,羞耻于去看她。
“怎么不说话,我姐姐帮了你,你就在一边当个冷眼旁观的人。”
“不上去帮她就算了,内心是不是还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帮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陌生人偏偏还惹祸上身了,你当时是不是很庆幸?觉得你的苦难终于结束了,现在这份苦难抛给了另外一个人,你彻底解脱了。”
陆清婉就是这样,向来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任何一个人。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这样想。”
对方猛地摇了摇头了,泪水从眼眶之中直直地滑落到下巴,然后顺着蔓延流淌到陆清婉手背上,陆清婉像是被火烫到一样紧急把自己的手从对方的下颌上撤回来,她为这廉价低贱的眼泪感到恶心,恨不得想吐。
“我当时只是太害怕了,真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成那个样子,完全超出我的预料了,我太害怕了,所以只敢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我当时慌张惶恐到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就只敢站在那里,不让任何人注意到我。”
“够了。”陆清婉很躁郁地打断她的谈话,“最烦听你这种懦弱的人的狡辩,我他妈在陆家那群人嘴里面已经听得够多了,就算是真的,也完全没有意义,我实在懒得听了。”
陆清婉打量着对方那副可怜怯懦的样子,忍住心底里那种反胃的感觉,一把扯过对方的头发,把她拽到自己的跟前,然后说:“对我而言,你跟他们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