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屏幕上敲打了几下,眼睛闭了又睁,依旧没找出什么语句来回复,谢洄年把手机按下息屏键,丢到一边,索性眼不见为净。

    然后他接连不可控地咳嗽几句,呼出一口气,用轻飘飘的语气问,“所以呢?”

    都不确定谢洄年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苏在溪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啊?”

    “我是说你刚刚说得那么长一串话。”谢洄年眼底因为咳嗽呛出一些氤氲的水汽,显出几丝病弱的气质,“所以呢?”

    “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苏在溪毫无所惧地看着她,“表达的意思也很清楚,你们是彻头彻尾的两种人。”

    “苏小姐,其实你弄错了一件事情。”

    “……?”苏在溪感觉脑子有些糊涂,于是赶紧问,“什么事情?”

    谢洄年手轻轻地抚摸着花的脉络,刮下来一滴新鲜的水珠,然后闷笑了一声。

    “这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国外私立学校放暑假的时间一向很早,江慎连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坐得整个脊椎发麻,屁股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屁股,一落地,闻到祖国新鲜空气,立马又活蹦乱跳,连时差都懒得倒,跟之前早就越好的初中同学一起聚餐。

    “果然还是国内的东西好吃。”江慎连连感慨,然后一口气吃掉了三人份的拌饭。

    餐桌上其他人都在给江慎讲述上了高中之后发生的事情,像是积攒了一个世纪的话题,一瞬间全部倾泻而出,滔滔不绝的。

    然后就不可避免的聊到纪思远,他们跟纪思远或多或少也有过一些交集,所以提到他的时候脸上表情都稍显复杂。说到对方最近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有之前在学校里跟几个人发生了过节,其中一个是临城温家三月份刚认回来的真千金,另外几个当事人都不太熟,只是匆匆一笔带过了。

    江慎本来还在一边感慨他不在临城短短一段时间之内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一边马不停蹄地往嘴里塞肉,听到一个十分熟悉但是又被一笔带过的名字的时候愣住了。

    硬生生地把那口肉咽下去,眼底情绪变了变,然后蹙眉发问,“陆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