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所以我不介意也多问你一句,你记得吗?”

    记得那些事情——她丢失的记忆,她的死亡,她的梦。

    沈怀瑾脸上的嘲讽之意更重,深得恨不得要溢出来。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他呛声道:“你的事情,指望有谁会记得?你凭什么向我问出这句话,你有资格吗?”

    “确实。”陆早早点点头,看起来颇为赞同沈怀瑾刚刚说出来的这番话,于是又转头望着仍旧垂着头的沈熹言,漫不经心地询问道,“那大姐你呢?你们两个之中合该有一个人记得那些我早已经遗忘的东西啊。”

    陆早早歪着头,甚至笑了一声,目光在沈熹言和沈怀瑾两人之间来回转移流动。

    没等得到两人的回答,就又听见另外一句朗声的疑问。

    “你今天来这里,就是向我们询问这些乱七八糟又丝毫没有根据的事情吗?”是坐在沈怀瑾旁边的陆识卿问的,声音清冷温和,却包含了一点切齿的意味。

    陆早早也就是这时候才发现刚刚那一声很突兀的脆响,是陆识卿的佛珠手串掉落在地面上时候制造出来的,一向沉稳自持、清冷矜贵的陆识卿竟然也会有连手串都拿不稳的那一天。

    陆早早有些恍然,然后声音平稳地回答他的问题,

    “是的,大哥,因为像我这样的人,也只有这样荒唐的问题要问。如果大哥你也有什么线索的话,也烦请跟我说几句,毕竟我真的、真的,非常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啊。”

    陆早早扬起脖颈,显出一个锋利的弧度,脊背劲直,继续不停歇地逼问下去。

    “大哥,二姐,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呢?是否记得呢?”

    沈熹言一言不发,像是在此刻变成透明的聋哑人,手指扣着掌心,已经通红一片,像是要把薄嫩的皮肉剜破,放出血来,好缓解内心的不安和急促。

    只是身形面容还是一如既往,平静冷冽的高贵模样。

    沈怀瑾咬牙愤愤道:“你问完没有,滚出去。早说了你这种人的事情,配让谁记得,疯言疯语闹够了没。”

    “是么?”对这种不屑鄙夷的话置若罔闻,陆早早压根不以为然,嘴角甚至泛出更深一层的笑意来,像是沸水翻涌,势必要滚出一些令人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