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突然矫情起来,天气这么好,站起来走一走,吹一吹风就好了。

    可是越想越觉得憋闷,陆早早又开始咳嗽起来,脸色被咳嗽涨得潮红,双眼被逼出生理性泪水,陆早早终于没忍住哭了起来。

    可是就连哭都是无声的,她将脸埋进双膝之间,很平缓很汹涌地流泪,不会发出一点儿声响引得过路人注目,肩膀也没有因为这样的啜泣而颤动,被人看见了大概率也会认为她是有些累了趴在膝盖上歇息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早早能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几秒之后又走了。

    觉得十分抱歉,陆早早唯恐是因为自己的这副姿态吓跑了别人,但眼下她自顾不暇,没有办法分出一丁点来看顾别人的情绪,几十秒后,陆早早使劲揉了下眼睛,已经哭够了,她用袖口很粗暴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余光中看见一包纸巾放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再度抬起头,陆早早想要追上去感谢给她纸巾的人,却看见谢洄年已经走掉的身影,肩背宽阔,身量极高,在冬日里像一棵挺拔昂然的青松。

    像是为了确认这不是假象,陆早早眨了眨眼,突然觉得今天的天气又晴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