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路中间连一颗小石子和树叶都没有,看着整洁无比。

    像是昨晚专门派人打扫清洁过。

    下了车,陆早早走动得十分缓慢,因为走动的时候牵连着伤口,还是会涌起细细密密的疼痛,因为学校很大,学校大门到教室的路也不算短,陆早早走了一大段路之后吐出一口虚气。

    不过到这个时候她仍旧有一丝庆幸,幸好伤的不是手,不然今天都没有办法好好考试了,总之情况也还没有那么糟糕,还能忍受,也总能忍受。

    上楼梯的时候总算舒服一点,虽然腿似乎更痛了,但是好歹有扶栏可以借力,陆早早低着头,一边心里默数楼梯的阶数,一边想着到了多少阶就到教室了,应该很快。

    还没数八九步,刚到一楼的拐弯口,就有一个很高的身影阻挡在她面前,身后的影子很长一条,陆早早是低着头的,只能看见对方一节黑色的裤子和白色的鞋子,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下准备扶着墙壁走。

    因为即使没看见对方的脸,陆早早也很快速地判断出了对方是谁,那种很清淡的檀香味和清苦的药味钻进陆早早的鼻腔里,几乎很难在这所学校找到第二个。

    下意识回头看了下,竟然没看到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洄年几乎立马猜到陆早早在想什么,声音没什么波澜地解释,“他说今天要晚一点来,不想过早地融入期末考试的氛围中,现在大概率还在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拆穿了心思,陆早早只能把这归功于谢洄年确实很聪明,而且心细如发,沉默着点了点头之后就又往旁边移动了一点,手终于攀附上墙壁。

    不过陆早早并没有继续往前走,因为察觉到了谢洄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于是稍微把目光抬起来了一点,想看看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抬还好,一抬才发现谢洄年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看,神色看起来有些不悦,因为稍微皱了一下眉头。

    陆早早被这样的目光看得非常不自在,像是一层粘液黏在她的虹膜之中,于是她很快移开视线,准备继续低着头数着台阶心无杂念地往上走,走到教室就好了。

    没想到刚挪动脚步,就听见谢洄年清澈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