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那部分早已经过去了。

    电影院里冷气开得很足,陆早早吸了吸鼻子,谢洄年突然伸出手递给她一包纸巾,陆早早有些莫名,刚想说不用了,撇头的时候才发现谢洄年在盯着她的眼睛看。

    他的瞳孔在大荧幕的光线下的映衬下,显得很亮很黑,像是一潭幽深古井里面的水。

    陆早早这时候才意识到谢洄年应该是误会她在哭,可她只是眼睛干干地望着谢洄年,看起来没什么波动,也没从这部电影里产生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于是只好有些干巴巴地解释,“我没有哭。”

    说完之后两个人齐齐沉默掉。

    谢洄年愣了一会儿才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来。

    陆早早想起来很久很久之前谢洄年也这样送给了她一包纸巾的,但那时候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只能看见对方的背影,而现在却能面对面看见对方的眼睛了,只是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眼泪需要流了。

    不知道谢洄年还记不记得这回事,或许已经忘记了。

    但是没关系,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应该拿来遗忘的,否则大脑会因为承载了太多的记忆而变得有些迟缓笨重,甚至会痛苦,何况这对谢洄年来说本就应该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的小事。

    不知道谢洄年此刻在想什么,过了会儿,陆早早才听见他压低嗓子说:“那是好事。”——

    能少哭几场,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总归是好事的。

    影片放了一大半,陆早早依旧没有要睡觉的意思,确实有些百无聊赖,但是怕一觉睡醒的时候又再次倒在谢洄年肩膀上,所以陆早早选择忍着,打几个哈欠也就过去了。

    不过陆早早其实睡觉很安详的,睡姿基本就是平躺着,手乖乖地放在肚子上,也不喜欢乱翻身乱动,一般睡着了是什么姿态醒来的时候还是什么姿态,活像老僧入定。

    压根搞不懂自己上次明明是头靠李简安那边睡的,怎么醒来后就自动倒在谢洄年肩膀上了,想来想去只能把这归结为电影院的座椅实在太不舒服,所以总是让人忍不住寻求更舒适的依靠和姿势。

    电影时长是两个半小时,终于挨到最后三十分钟,陆早早感觉这部电影其实跟很深奥的物理科教片差不多,在不感兴趣又听不懂的人看来,完全就是另一种意义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