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地咬了一下脸颊内侧的肉,然后很无奈又很伤心地说:“我姐姐现在压根就不需要我,她对待我就跟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差不多,不对,她对待陆家所有人的态度都跟对待陌生人差不多。”

    江慎立马说:“这不是一件好事吗?恭贺你姐重获新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在你们全家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实行冰冷、无视、漠然的极端态度之后,终于选择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回去了,你应该为你姐鼓掌叫好啊。”

    陆清婉很迷惘地眨了几下眼睛,瞳孔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折射下出一点琥珀色的亮光,但是那双眼睛里面本身是沉沉一片的,很黑很暗,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

    过了几秒,陆清婉终于说:“我也是这样劝说自己的,可是我压根就没有办法做到。”

    “我姐姐已经跟过去完全不一样的你懂不懂?她根本就不可能再继续像小时候那样爱我了。”

    “我早就说了其实你对你姐姐很严苛很残忍。”

    江慎目光变得极其严肃,很认真地说,“你现在就觉得这么痛苦,那你更应该能以己度人感受到你姐姐过去那些年的痛苦了,你从小就接收到陆家人这么多丰沛又诚恳的爱,都没有办法做到对他们分出一点点好感和喜欢。”

    “现在竟然还妄想要求你姐姐从这么多份庞大又持久的痛苦里,精心匀出身体里的一份心力来持续不歇地爱着你,呵呵,要是我我才不干呢。”

    “我知道,你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陆清婉说,“所以我真正在意的也不止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