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陆清婉说话的声音很轻柔，慢悠悠的，像是午后阳光下的一层薄纱。
可是与此同时，左手的水果刀却被换到右手上，她抬起右手，直愣愣地盯着樊兆的眼睛，刀面上锋利的白光反射到他的脸上，像是一道新鲜苍白的伤口。
尖锐而又锋利的刀在樊兆脸上轻轻刮过，陆清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
“是的？”陆清婉嘴角含着笑，但却是对樊兆刚刚那句回答的反问，“原来中午在食堂掐着我姐姐脖颈的人是鬼啊，那就对了，我也正期待他做一个刀下亡魂。”
樊兆大脑突然“轰隆”一声炸开来，心脏跳动地更加汹涌澎湃，但这次已经没有一点点期待了，那种极致的恐惧的畏缩感从头蔓延到脚，冷汗瞬间把他的后背的衣服打湿。
樊兆深呼吸了好几下，语气颤抖着说，“整个走廊上都是监控，你杀了我，你今天肯定跑不掉。”
“所以呢？”陆清婉的手假装一抖，刀刃在樊兆脸上划开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很快有血珠冒出来，沾到水果刀上，陆清婉颇为惋惜地说，“啧，好可惜啊，刀脏了，这下不能给你削水果了。”
樊兆一只手被裹上纱布，另外一只手被陆清婉脚碾骨裂了，打了石膏固定，但是现在别无他法，他用那只受伤的手攥紧陆清婉的右手手腕，这种时候反而生出一点恶狠狠的勇气来。
“我告诉你，你今天胆敢在这里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来，我爸爸妈妈一定会找陆氏要个说法，而且医院各种都是监控，你跑得了一时，也跑不了一世。”
陆清婉一把挥开他的手，挑了下眉说，“我为什么要跑？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她把刀上的血在樊兆的衣服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