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走在伞下,虽避开了烈日,可这几日阳光太毒,光是走在太阳下,都觉得要将人给烤干了。

    她身上穿的已经够轻薄了,还是汗如雨下。

    “大皇嫂若是死了就将此事传到二皇兄处,再推波助澜一番,将此事闹大;若是没死,那这事就算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让良方晚些时候再去替本公主回绝一次。”

    一个能为了男人连自己性命都不顾的女人,若是没死,她有一万种方式来解释自己这些年受到的伤害,将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做个自我感动的纯爱战士。

    渣爹就算是看出了其中的弯弯绕绕,看穿了大皇兄本质,也不过是降下些不痛不痒的惩罚。

    时间会冲淡很多东西,大皇兄还是先皇后留下唯一的孩子,是他的嫡子,亦或许是他冠以厚望的太子、未来储君。

    她做事喜欢一击毙命,若是小惩小戒,不痛不痒,宁可不做。

    她这些年安插出去的眼线也费了不少的心血,不是这样浪费的。

    “是,属下明白了。”

    梁崇月走路带风,这天太热,热得她难捱的紧,只想快些回到马车上去,好凉快凉快。

    完全忘记了她刚刚还约了人这件事。

    等梁崇月看见公主府的马车时,快步向前,一秒钟都不想在烈日下多待。

    刚进马车,梁崇月就看见了一个一身黑的男人顶着一张长的亦正亦邪的脸对着她笑得正乖,手里还拿着她的葡萄在吃。

    看起来小日子过得比她还要快活。

    梁崇月还没开口,对方就抢先一步,拿过软软的垫子为她铺好,还不忘回头朝她卖乖一笑。

    “臣怕殿下将臣忘了,特意来马车里等着殿下,臣就知道,殿下肯定能找到臣的。”

    梁崇月嘴角上扬,缓步坐到榻上。

    “能在本公主的人眼皮子底下混到本公主的马车上来,李彧安,你有点本事啊。”

    梁崇月眼波流转,接过李彧安递过来的葡萄,扔到一旁。

    李彧安也不气恼,转身拿起京中不常见的荔枝剥皮后放在小碟子里,递到殿下手边。

    梁崇月一刻不接,他就端着碟子,在一旁候上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