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
小李子这话一出,守在陛下殿外的小太监们瞬间变成了鹌鹑一样,谁都恨不得能将头低到地底去,唯有眼神时不时的飘向那个拿着油纸伞的小太监。
眼神里的意思足够明显了,那把精美的油纸伞此时成了烫手山芋,刚才还拿着伞的小太监,被小李公公的话给吓住,若不是这伞贵重,他都想将伞直接给扔了。
在小李公公的眼神示意下,那小太监脑子才忽然反应过来,拿着伞转身就站回了自己该站着的位置。
那把伞也被他放在了腿边上,时刻提醒着他今晚险些犯错。
见他们都安分了,小李子这才转身看向跪在养心殿石阶下方的广陵王世子、
师父不在此处,想来现在雨大,师父也不会冒着雨回来,不然打湿了衣服,还要花时间去换。
夏季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再多淋一会儿,这雨或许就停了。
跪在石阶下的赫言庭身上已经被这大雨给淋透了,总感觉有一道不友善的视线一直在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不过这雨下的实在太大,遮挡住了视线,他抬头也只能看见养心殿门外廊下站着一群太监,其余的什么也看不清。
也不知道镇国公主殿下的病好些了没有,这些年他亲眼看着母妃生病、犯病,其中困苦他皆亲眼所见,
一想到今日撞见的那位公主殿下被母妃传染了肺痨,今后也要过如母妃般痛苦的生活,哪怕公主殿下自己有药可以医治,他还是深觉亏欠。
赫言庭调整了一下跪着的姿势,哪怕双腿已经麻木,还是将脊背挺得笔直。
跪在这雨夜里,他难得的想起了从前的很多事情。
他从小就跟着父王和母妃到了云州,那里与京城相比,一个天一个地,他这些年一直不懂父王为什么要放弃京城富庶的生活去到那样一个穷困潦倒的地方。
什么云州城里最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不过是父王说来哄他高兴的话。
若不是父王一意孤行,母妃也不会在前往云州的路上流掉了妹妹,从此身体一落千丈,每逢冬天连房门都出不得,一出去受了凉,就得生一场大病。
云州是在父王的治理下比起从前要好上许多,可云州这些年来真正开始赚钱的东西都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