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口。
夫人回来却说这位范御史的夫人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就连谏院偶尔的夫人聚会都碰不到她。
恐怕就是因为这位夫人胆小的缘由。
“不成的,臣妇愚笨,平时只能在家里干干活,怕是连传话都会传错,贵人别逼我了。”
梁崇月双手背在身后,摩挲着袖子里的纸张,脸上和善的笑也挂不住了。
“你们家范无病不在,谁当家?”
范春氏虽然大字不识,可这么多年活着的经验告诉她,这三位贵人中,中间这位容貌艳丽绝美的小姐定是最为尊贵的,比她偶尔入京采买看过的所有世家小姐都要好看。
“是我家婆婆当家,贵人有什么话,同我婆婆讲也行,夫君一向最听婆婆的话了。”
梁崇月眉头一皱,妈宝男?
“衣服别洗了,若想见范无病最后一面就赶紧回家。”
说完,梁崇月也不管被她的话吓到,瘫软在地的范春氏。
“崇月,范无病所犯之事,按照大夏律法还判不到死刑,没有你的吩咐,京兆府稍加惩戒就会把人放了。”
向华焱忍不住在一旁提醒,担心崇月一时生气要了范无病的命。
范无病的命不算什么,可若是因为这个事死的,传出去实在对崇月的名声有损。
“我知道,只是他不能继续留在谏院了,这种表里不一的人,留在谏院,活跃在朝堂,迟早也是毒瘤一个。”
不看因果,不分是非,只凭她是个女子,就能跟在她身后像个狗一样死咬着她不放,这种人留在朝堂之上,打着直言不讳的名号什么干不出来?
梁崇月和向华焱说话的时候完全没避着人,范春氏脚程倒是不慢,能回头拿上一大盆衣服,还能跟上他们的步伐。
听到这位长的漂亮的贵人说自己夫君是毒瘤,还不许夫君留在朝堂,范春氏当时就想上去理论理论,可被平安手上银光乍现的长剑吓到,只敢远远的跟在身后,再不敢上前。
梁崇月不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她今日能好兴致的来跑这一趟。
一是因为范无病是这群人里犯罪最轻的,清廉一事在朝中也是人尽皆知,她也不想直接冤死他。
二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