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好,或是家中刚被曝出什么丑闻,陛下下笔的时候用劲,名字都已经被陛下划得看不清原本写的什么样子了。

    看着所剩无几还未被划掉的名册,暗一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陛下,京中与殿下年龄相近的儿郎们已经全在这上面了,再划下去这本册子都该划完了。”

    梁湛不以为意的朝着暗一摆了摆手:

    “京中没有能配得上崇月的,朕就派人去各洲寻觅,朕就不信,普天之下朕还不能为崇月觅得良人了。”

    梁湛将册子合上,放回原本的位置,抬眼瞧见暗一还没走,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一旁放置的纸张中随意抽出一张折好递给暗一:

    “朕今日刚处置了黄婉仪,崇月怕是已经有所猜疑了,现在还不到时候,带着朕刚写的密令,派人出去暗中搜寻斐禾的下落,将齐太医身边安插的人都撤回来,崇月应该已经安排人手去接应了。”

    暗一摩挲手中一大一小两张纸,两张纸在手中相互摩擦着发出极轻的沙沙声。

    虽然不懂陛下和殿下为何要这么做,暗一还是恭敬行礼,从暗处退了下去。

    养心殿内只剩下梁湛一人面对还摞的像座小山一样高的奏折,刚准备拿起笔开始批阅,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梁湛仔细算了算那男子的年岁生辰,刚因为奏折黯淡下去的眼神中瞬间熠熠生辉。

    梁湛没有丝毫犹豫,打开了刚合上的册子,将那男子的名字写了上去——赫(he四声)言庭。

    册子上添了新的人名,梁湛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儿,已经能想到崇月生儿育女,他的江山后继有人的场面了。

    过了好一会儿,梁湛才将册子合上放好,面对满桌子的奏折,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埋头苦干。

    翊坤宫里,梁崇月从母后那知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回了自己的偏殿,黄婉仪突如其来的变故,看得她有些焦急。

    她一直想得都是徐徐图之,但最近总觉得有一双大手在背后推着她前进,见不得她歇息片刻,像是比她还要着急。

    “殿下,鸽子已经放出去了,想来今晚就能飞回来。”

    梁崇月沉默的朝着云苓点了点头,心中思绪万千,面对渣爹派人送来的册子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