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月床前。
望着崇月不安的睡颜,两人心思各异,却没有一个眼中是不担忧的。
“陛下,崇月这样下次也不是办法,太医令说崇月的脉象孱弱不堪,臣妾好怕。”
说着说着,向华月眼前恍惚间浮现出了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眼泪一时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往下落。
梁湛一手揽着皇后,另一只手一直在把崇月的脉象,他不信太医院的诊断,他的崇月绝不该是早衰的命。
“崇月从小就受天神眷顾,天资聪颖,一定会没事的。”
梁湛说这话的时候不如往日里面对政务时的镇定,此话像是对皇后说的,同时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向华月靠在陛下怀里,眼睛已经哭肿了,过了好一会儿,等陛下将崇月的手放下时,抬头一脸希冀的望向陛下。
梁湛刻意避开她期望的眼神,崇月的脉象和太医说的一样,他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皇后。
到底是相伴了半生的人,看见陛下这副模样,哪怕什么都没说,向华月也明白了过来。
顿时脚下一软,整个人便要晕倒在地,好在有梁湛一直揽着她。
向华月在陛下怀里缓了好半天,还自己伸手探了探崇月的脉象,再三确定了之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寂了许久。
期间太医院里太医进来了一批又一批,见到了所有太医都对崇月的病束手无策,就连太医令也看不明白崇月这病是因何而起。
向华月忽然想到了什么,激动起身,朝着陛下看去:
“药王谷,陛下,药王谷的谷主一定能有办法医治好崇月。”
梁湛刚呵斥完一批太医,忽然听到皇后此言,转头看向崇月烧的通红的小脸。
想起这些年来坊间传闻的药王谷的厉害之处,即刻朝着外面喊道:
“齐德元,召定国公来见朕。”
一直候在皇后娘娘寝殿外头的齐德元一听到陛下要找国公爷,就知道公主殿下这病想来又要不好了。
齐德元连忙应声,连一个同情的眼神都没来得及留给跪了一院子的太医们,立马抬脚就朝着午门赶去。
昨日刚给国公爷送了边关急报,不知道现在赶过去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