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母后纤细柔软的手反将她的手握住,带着她一路走到罗汉床前,将她按在榻上。
“崇月,你如实和母后说,可是你父皇为难你了?”
梁崇月感受着肩膀上母后双手传来的力量,眷恋的将自己的手覆上去,将母后的手从肩膀上轻轻拿下,放于额前,缓缓将额头靠上去。
鼻腔里一时间被母后手上的花香味萦绕,这样的熟悉感让她放松自在。
梁崇月缓了缓精神后,抬起头来望向母后:
“母后先坐下,儿臣将此事细细说与母后听。”
向华月无奈坐到一旁的榻上,双眼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崇月的身上。
梁崇月见母后担忧,直接将一直放在袖口里的圣旨取出,放到了矮桌上。
看见那一抹明黄色的圣旨,一时间,向华月心中多了无数的猜想,也不再多问,拿过圣旨就看了起来。
云苓给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上了壶热茶后,便退了下去,整个偏殿内殿中就只有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两人。
母后还在看渣爹写给她的圣旨,无人说话,殿中的氛围一时间有些压抑,梁崇月倒是不觉有什么,为母后斟茶后,自己才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待母后将圣旨上的内容看了好几遍,梁崇月一杯茶都喝完了,见母后杯中的热茶已经没了热气,梁崇月热茶倒了,重新为母后斟好。
看着崇月的举动,向华月此时已经没了半点喝茶的心思,她的前半生为爱嫁入皇家,看清陛下本质后,仗着父亲身居高位,更多时候只顾自己开心最重要。
有了崇月后,她的后半生才真正算是有了指望,谁也不可欺负了她的崇月,哪怕是陛下也不行。
梁崇月瞧着母后的目光越发冷冽起来,似比外头的天还要冷上七分。
“崇月,你父皇此人深不可测,这份圣旨做不得数的。”
向华月跟在陛下身边多年,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清楚不过了。
这份圣旨上写的东西不过是仗着崇月年纪小,涉世不深,想利用崇月联合向家为陛下、为大夏卖死命。
不论攻下北境与否,崇月和向家都难以回到从前了。
向华月几乎已经能想到崇月和向家被陛下利用,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