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为什么要这么说。”

    谢洄年抬手按了下眉,似乎在缓解某种情绪,好一会儿,才说:“没事。”

    凌晨三点四十七分,连吃了两颗褪黑素,但仍旧没有一丝困意。

    谢洄年在一片黑暗中睁开双眼,整间房间没有一丝光亮,厚重昂贵的遮光窗帘将一抹月色都很好地排除在外,只余暖气还在兢兢业业工作着。

    抬手很熟稔地将床头柜上的一盏夜灯打开,谢洄年轻轻揉了下太阳穴,长久积累的压力终于在这一刻重重叠加,让他不堪重负,接了杯凉水过了一下喉舌,那种冰凉的冷意瞬间蔓延五脏六腑,绞得他有些不舒服起来。

    失眠是很经常的事情,谢洄年已经习惯,回国之后的一两个月这种状况稍微好了些,但最近又反复得更加厉害,经常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到凌晨才稍微有一些睡意。

    接手病情的心理医生秦川已经第二次警告他,心理问题已经算得上严重,一定要记得及时来面诊复查,并按时吃药。

    谢洄年对这种事情不算太上心,但对方是他之前十分敬重的教授引荐的一个十分出名的心理医生,并非此耗费了一些时间和心力,于是也勉强算得上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