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但谢洄年的眼神并没有从她身上移开,仍旧很平静地看着她,像是今天再拒绝他一次就是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

    坐上车的时候,陆早早真想把自己脑袋刨开,看看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答应谢洄年这么古怪的要求。

    窗外连绵的树像是起伏的山丘一样飞速掠过,碧绿的阴影散落在谢洄年削瘦的肩头,胸腔起伏不断,闻见身边清浅的花香,他终于稍显放松地靠坐在椅背上。

    购买完票,谢洄年把其中一张递给她,陆早早接过来,手心不自觉地把票攥得死紧,等反应过来,那张票已经被攥得皱皱巴巴的,就连她的手心,也变得微微潮湿起来。

    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天窗洒落下来,沿着海洋展馆的参观路线一路往里面走,像是进入深海,周围是五彩斑斓的鱼群和形态各异的珊瑚谯。

    进入海底世界,踏上百米长的海底隧道传送带,头顶和四周是巨大的玻璃墙,幽蓝色的海水把人的身上也浸染成一片蓝,陆早早仰起头,踮起脚,几乎想要贴在玻璃上,浅棕色的瞳孔中游弋过各种斑斓各异的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