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问了还是没问其实意义都不大,谢洄年竟然不愿意说清楚代表她是无法得知正确答案了。

    头脑此刻无比清晰镇静,很快速地打出一段话,然后按下了发送。

    手机接收到这一段消息的时候谢洄年正坐在沙发上,给面前摆放了满满一桌子的花修剪花枝,神情很专注,仿佛在干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点一点地裁剪,十分精致。

    苏在溪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从她过来到现在起码已经半小时了,但谢洄年就一直那么坐着,除了手上的动作,姿势就没变过。

    苏在溪走过去,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谢洄年无动于衷,像是径直忽略了她这个人的存在,把她的一言一行都当作空气。

    不对,空气至少还有作用,苏在溪在谢洄年眼里大概只是漂浮游动的尘埃。

    终于又过了十几分钟,谢洄年终于把手头那一大捧花修剪好,错落有致、秩序和谐地摆放在青瓷花瓶中,看上去十分协调美观——看不出谢洄年竟然还会做这种事情,而且看上去像是专门学过插花这门手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