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很聪明。”谢洄年笑了笑,“贺风是不是把那次车祸说得很严重?其实没那么夸张,复健治疗也没那么痛苦,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陆早早默不作声,谢洄年这几句话不仅没消弭掉陆早早对这场车祸非常严重的第一印象,而且还加深了,谢洄年大概率是苦痛折磨有一万道其一的那种人,而且也不会显露。

    不过陆早早还是没懂谢洄年为什么突然要跟她说这件事情。

    正当陆早早还在沉思的时候,谢洄年突然又朝她靠近了些,用那种清润的嗓音说:“其实我的腿没那么糟糕,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健全人来看待。”——

    我已经尽了很多力才让自己没有那么糟糕,稍作体面、稍作从容地站在你面前了。

    “嗯,我知道。”陆早早点点头。

    她怎么可能会把谢洄年当作残疾人来对待,她只是把谢洄年当作谢洄年本身来对待,除却外表、成绩、家世。

    谢洄年是她记忆里一个深刻的符号,一个印记,就算这一世陆早早已经决定并不把他当成喜欢的人来看待,谢洄年依旧是出众的、耀眼夺目的,在众多人群里风光霁月的存在。

    “那你扶着我,借一点力。”

    在陆早早说完那句我知道之后,谢洄年又突如其来地冒出这一句话。

    感觉今年谢洄年的态度就是铁了心地非要帮她不可,陆早早无可奈何,只好伸出手搭在谢洄年胳膊上,距离挨得太近,陆早早有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彼此衣服互相摩擦发过的声响和彼此的呼吸。

    刚刚搭上谢洄年胳膊的时候发现他手臂都是冰凉的,但陆早早手心是温热的,一分钟之后,不知道是她的掌心把谢洄年那一块的皮肤捂热了,还是谢洄年自己体温突然上升了,总之陆早早感觉谢洄年的身体变暖了不少。

    早知道今天起床的时候应该多赖一会床晚起一点,然后坐下来把那杯牛奶喝得干干净净。或者干脆再早起一点,反正也不缺这十几分钟的觉睡。再或者路上没有偶遇那么多的红绿灯,司机叔叔把车子再开得快一些。

    这样就都不会在这个时间点遇见谢洄年,然后发生这些突发状况了。

    真是天不遂人愿。

    心里很哀戚地想这种概率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