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对方依旧维持着刚刚那样的姿势望着地面。

    陆早早只好把这一切归功于自己疑心病真的很重,然后又开始尽量让自己心无旁骛地吹头发。

    谢洄年确实是在看她。

    陆早早没怀疑错,只是怀疑得不够坚定。

    因为是半侧着身,谢洄年看见的是她的背影和侧面,房间里充盈着很淡雅的安神熏香,是一股很淡的莲味,还有陆早早头发上的洗发水味道。

    陆早早穿着白色无袖的睡裙,裙子过膝,露出一节纤细瘦长的小腿和双臂,肩膀削瘦单薄。

    脖颈和肩膀中间那根骨头有些明显地凸出来,肩胛骨伴随着摆弄头发的动作而耸动,像是要振出薄薄的青白色皮肤和血管,变成一只蝴蝶翩飞而出。

    不过她的肩膀上已经没有那一大片的疤痕了,坚固而又深深地盘踞在陆早早单薄的脊背上,谢洄年之前在游泳课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当时只看见手臂上方没有了,但现在看原来整个肩背都是光洁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