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灼伤她的喉咙,腐蚀她的食道,陆清婉浑不在意从桌上拿起一杯水灌下去。

    还是温热的,应该是江慎刚刚给她倒的。

    整整一杯喝完,陆清婉继续往下说,“我又没有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威胁你们,也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地用此手段逼迫你们,我算哪门子的咄咄逼人,不说算了。”

    “我不信这个家里就你和妈妈记得这件事,我去问大哥,问二哥和大姐,实在不行,也还有一个可以问的人,总会知道答案的,你说呢?爸爸。”

    江慎在手机上划拉外卖,间或看一眼陆清婉的脸色,算不上好,甚至有一些发白的迹象,寻思着应该点一些营养大补汤还是清淡的膳食小粥,这死人不要没吃三口就给他停筷吐出来。

    算了,估摸现在两人你来我往、水深火热的架势,估计每样能吃三口都算不错的了。

    懒得再继续跟陆傲天浪费唇舌,陆清婉刚准备挂断电话,抬手要按下挂断键的前一秒,陆傲天突然嗓音低沉地说:“二十二岁。”

    本来还在认真挑选外卖的江慎震惊地转过头,手机一个没拿稳从手心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重响,屏幕亮亮地反射出他难以置信、异常沉重的表情。

    “你死亡的那年,二十二岁。二十岁的时候你独自一人去世界各地旅游,除了偶尔会给你大哥发送几条消息和近照之外,跟我们所有人都不再联系。那时候以为你只是想要选择这种安逸独立的生活方式,所以我和你妈妈并没有干涉和阻止,只是想念你的时候会偶尔问一下你的大哥。”

    “而且那个时候,我们……”陆傲天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成之前的语气简略地说,“我们也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做,没有办法随时顾及到你。”

    “两年之后,你的旅行之路辗转到了丹麦,在一个小镇上没有任何前兆和原因,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死之前给你大哥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失去了联系。”

    “我们并不知道你的死亡原因,因为你并没有告诉我们,大概也不屑于告诉我们吧。”

    陆傲天有些讽刺又哀伤地叹了口长气,“作为你的爸爸妈妈,真的对你亏欠诸多,没有及时体谅顾及到你的心情,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