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扎手的小石子扔进溪流里面,望着在月色下静静流淌的溪水说,“陆早早,你今晚真的很奇怪,莫名其妙的。”

    陆早早把头从林昭肩膀上抬起来,眼睛直视前方奔腾流淌的溪流,声音平静地开口。

    “有吗?”

    “没有吗?”林昭说,“上次在大海边你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受伤就已经不对劲了吧,你不是那种明知道别人会担心,还会去故意制造麻烦的人。”

    通常情况下,陆早早是那种会把麻烦和痛苦都藏起来,然后自己默默消化的那种人。

    这件事情从之前在沈熹言和沈怀瑾的生日宴会上,偶然撞见陆早早坦然却又平静地割开自己的手腕,似乎只是为了寻求平静和镇定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

    “事出有因。”

    陆早早给出四个字的回答。

    “什么原因?”

    陆早早显然不可能告诉她原因,只是仰起下巴望着天问,“你相信命运吗?”

    “分情况。”林昭对任何事情显然都有属于自己的那套逻辑说辞,“命运有利于我的时候我就相信,如果是糟糕的命运,那我为什么要相信。就像其他的玄学一样,万事有利于我,我信一信也无妨。”

    “我只信我自己。小时候我那个贱人老爹说我和我妈天生下贱命,如果不是仰仗他而活,早就死了,所以这辈子也休想撇开他,我那时候就想,就算我真的是贱命一条,这辈子我也绝对、绝对会让他死在我前面。”

    “前几个月他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辨不清路况,不小心摔进河里面淹死了,尸体发白膨胀到难以辨认。可是我却活得好好的,还拥有了与之前地覆天翻的人生。”

    陆早早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直到林昭说完,她才说,“你有这种心态真好。我之前也总是这样想,但后来我才明白,所有的事情不过是我人生中注定的一环。”

    小的事情上或许会出现偏移,但大致的方向总是无法被撼动和改变。

    “你好像对自己的命运了如指掌。”林昭突然望着她说,“甚至对我的也有所了解。”

    林昭越凑越近,鼻尖似乎都快要对上陆早早的鼻尖,眼神幽暗地注视着她,不慌不忙地继续往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