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了。”李阿姨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阿姨明天早上给你做鸡丝面,再顺便烙一些饼。”

    “好。”陆早早笑笑,非常捧场地说,“那我明天一定早起全部吃掉。”

    把行李箱搬上楼,陆早早从衣柜里抽出来另外一套睡衣,去卫生间飞速地进行洗漱。

    洗完之后陆早早换上睡衣,用干发帽包裹住头发,赤着脚站在盥洗池的镜子面前。

    镜子已经被一层水汽蒙住,氤氲不清,陆早早抬起手在模糊的水汽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刚在镜子中间写完一个早字,就被从镜子上面往下滴落的微末水珠覆盖住了,字迹也变得有些模糊。

    或许她的存在也终究会像这片水汽一样,总会被新的痕迹全部覆盖住,最后什么也不留下。

    挣扎过、愤恨过、最终还是一无所有。

    陆早早这么想着,但是内心并没有感到沉重,也或许是早就适应了这份沉重,所以已经不觉得犹如千钧了。

    她抽出架子上的洗脸巾,把镜子上的雾气连同自己的名字全部擦掉。

    镜子已经变得清晰了很多,因为刚刚洗完头发所以陆早早额前的刘海也被干发帽一并包裹起来,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和完整的眉眼,陆早早端详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