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拥有过完全自我的时刻吗?似乎也并没有。

    她活到现在,身上有一部分的东西已经被阉割掉了。

    陆早早的右手指腹轻轻地拂过左手的指甲,然后看向沈星遥笑了笑,很无可奈何地问。

    “那我要怎么说呢?”

    更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难不成下一秒就会面容沉静或者体态诡异地死在这个沙发上嘛,那听起来其实也还不错,不算令她难以接受的一件事情,如果真的发生在下一秒,她完全不会有任何怨言。

    陆早早的这个笑容实在太过刺眼,比屋外的阳光还要刺眼,瞬间把沈星遥的面容映照地扭曲,她眼中像是积蓄起来一团滔天烈火,望着陆早早的时候正在蓬勃地燃烧着。

    “我让你实话实说。”

    但是陆早早的面容沉静如水,很快就把这团火浇熄了。

    她嘴角含着那丝似有若无的笑容,很认真地说:“我是说真的,其实一切都还不错。而且我不会正话反说的,虽然你们很少相信我,但是还是重新申明一遍,我真的没有任何必要对你们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