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珩坐于上首,太子妃在他下首端坐。
“查验得怎么样,有结论了吗。”
仵作在婢女端着的水盆里净了手,转身恭敬回话,“臣已经有了答案,这宫女看似是溺水而亡,实在仔细查看,便能看出脖颈处有深入肉中的勒痕,必然是在落水之前,就已经去世。”
沉默了片刻,秦司珩沉声询问,“能看出,勒死她的,可是什么东西。”
仵作想了片刻,答道:“臣想,应当是布缎等东西,但”
秦司珩摆手,“你但说无妨。”
“臣想,能留下如此之深的痕迹,行凶之人必然力气极大,恐怕是男子所为不过,臣还发现,该女子的手指内,有几缕丝线,臣粗步判定,大约是月影纱。”
男子?东宫内的男子除了太监就是太监。
旁的侍卫或者普通男子,根本无法进入东宫内,更遑论到后院了。
至于月影纱这是宫内的贡品,东宫内自然也有,只需要调查一番,就能知道到底谁有。
秦司珩当即下令,近日来,凡是去过井边的太监们一个个挨个审问,务必要找出凶手来。
吩咐完下去后,秦司珩觉得有些疲倦,当晚就在太子妃的院子内住下了。
气的白氏又在屋子里发作了一番,她如今被害得胎象不稳,太子怎么去了太子妃那个老女人的院子里!
她那般死板能有什么趣!
她越想越气,发作了一番便沉沉睡去了。
书房内,整块白玉制成的白玉香炉内飘出丝丝缕缕的烟雾来,秦司珩脑中想着事情,执笔的手一顿,一滴墨水“啪嗒”滴落在一张写了一半的宣纸之上。
他看着那一滴墨迹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嘎吱。”门开了。
赵前躬身进来,十分恭敬道:“太子爷,您要奴才去查的事儿,已经查到了。”
“说。”秦司珩放下笔,锐利的眼神投向面前的赵前,或者是他手里的那一张纸。
“奴才问过了,望月阁的那位这些天一直规规矩矩地在屋子里,鲜少出门,出门也只是在自个儿的院子内走走,更没有接触东宫的下人。下人们都觉得她性子柔和,加之家世平庸也很少有人去到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