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却不乏冷意。
白氏一再地在她的地方训斥人,真当她没有脾气了。
这分明就是故意下她的脸。
虞凉月心头暗笑,太子妃这话也忒狠毒了些,老人?
这不是说白氏人老色衰,吃年轻女子的醋了吗。
白氏可是最在意宠爱容貌不过的人,晚上据说还花大价钱,买了别人喝都喝不上的牛乳来泡澡,就为了使自己肌肤白皙细腻。
太子妃这样说,岂不是戳了她的心窝子。
白氏果然气恼,但太子妃这话实在让她寻不到能说的地方,只能冷哼一声,“要说资历,我可比不上太子妃。”
“这也是,本太子妃是太子的结发妻子,当然要一直陪着太子了。”
“太子爷心疼太子妃娘娘,在望月阁时,也时常提点着妾婢,要以太子妃为尊。”虞凉月笑着补刀。
“你是个懂事儿的,太子爷就算不提醒,你也知道分寸。”
两人都笑了笑。
邱承徽自从脸毁了,整日里的闭门不出,就算出门儿也是面纱遮面,如今太子也压根不去她那里,白氏一个人在口舌争锋上,自然落了下乘。
请安结束,她立马起身,气呼呼地往外走。
其他人也告退离开,虞凉月却留了下来。
“你怎么有闲工夫,留下来陪我。”太子妃倒是十分和气地笑道。
“妾婢知道近日小郡主睡觉不安稳,翻阅书籍中偶然得到一种方子,据说制作成香包挂在身上,能安神助眠。”她说着,示意青柳拿出来。
青柳缓步上前,太子妃眼神莫名,但到底还是叫金盏接了过去。
“你有心了。自从雪团儿不在了后,她便时常睡觉惊醒,然后大哭不止为此本宫实在伤神。太医也看过了,只说好生休养,时日久了,便自然好了。但她是本宫唯一的孩子,本宫如何不担心。”
虞凉月自然发现了太子妃眼下的乌青,早一些日子就发现了。
郡主是她太子妃唯一的孩子,更是精心的养着,看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
她在仲丝来换药时,才特意询问了一番能否有什么办法,没想到,仲丝也是个有本事的,居然真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