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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腰,一把抱起小郡主,抱在怀里逗弄着,父母俩均是笑眯眯的。
闵氏看着这一幕,眸光亦是十分开心,她早就不追求宠爱,但她的孩子却是需要宠爱的,被宠爱的孩子,和不被宠爱的孩子,日后可是两个前程。
见女儿跟丈夫相处十分亲昵,她心中也欣慰。
“好了好了。”见差不多了,她忙开口,“还不快下来,你父亲忙了一天了,别累到了。”
秦司珩是有些累了,小心翼翼地放下女儿后,对上闵氏温柔的目光,语气温和,“我不累。”
回来有温柔端庄的妻子,可爱的女儿。
他眸光扫向闵氏的肚子,若是天佑他,日后还会有嫡出的儿子。
闵氏捕捉到他的目光,伸手目光温柔地抚摸了一下肚子,“臣妾一直不敢确定,怕若是误诊了让太子失望,这才等到三个月讲。”
这话里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此刻的太子只一心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他虽说最为年长,但老二老三,早有妾室产下了孩子。
膝下如今就一子一女,到底还是太单薄了。
说说笑笑,屋内好不温馨,当晚秦司珩歇在了太子妃的院内。
宋氏见人迟迟不来,脸上有几分失望,眸光看向桌子上的画卷。
画卷上描绘了一幅山水画,画旁写了一行诗。
独从寒中来,独自春里去。
又踏寒归来,何时春里归。
她抬手用白皙纤细的手指抚摸上那一首诗,眼中不乏爱慕之情。
若是熟悉的人看到,必然知道,这一幅画和上面的诗,出自秦司珩之手。
宋怀颜自闺中就喜欢画画和写诗,京中早有她才女的美名,这些年家里人也给她相看了不少的世家公子,她都想着法儿地拒绝了。
原因无他,她早已心有所属。
爱慕之人,便是秦司珩。
可依宋家的家世,她若是要嫁给皇子,必然是正妃之选,家里养育她一场,更不肯让她去为人妾室。
秦司珩早就定亲,她已经没有了机会。
落寞归落寞,她也只能认命,收敛起自己心头的那点心思,认真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