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珩的銮驾就到了,下了銮驾他径直给太后请安行礼,太后笑呵呵道,“皇帝怎么来了,哀家记得你平日里的不爱听戏的。”
“儿臣知晓母后有此雅兴,处理好公务便前来了。”他说着,赵前已经准备好坐椅,径直坐下。
从虞凉月的角度看去,倒是看不出许太后面上有任何不悦之色。
“这人老了啊,就喜欢热闹,深宫寂寞,哀家就看着这些花儿一样的面貌,只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呢。”
许太后一边儿说这话,一边儿环视了一圈儿,对着各位妃子笑了笑。
好像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话。
在座的各位也笑了笑,但都没把太后的话太往心里去。
好戏开锣,众人的目光都被台上吸引了去。
秦司珩也不例外,太后不时说着些什么,他皆笑着点头,看上去宛若两人当真是母慈子孝一般,让人挑不出错漏来。
虞凉月不爱戏,但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还是吸引去了她的全部注意力,也不时地为一些精彩的部分而笑声连连。
“果然是宫中的戏班子,跟外头的确实不一样,当初在家时,请来的戏班子,恐怕连这十之一二都无法比拟。”池嫔笑着开口。
目光却不由地落在许太后和皇上的身上。
她往日里不出挑,更加谈不上得宠,只能在这里的日子里说上几句,稍微让皇上记得她这么一个人。
秦司珩笑看了她一眼,摩挲着手里的珠子突然开口,“听闻你爹和你那嫡姐是个爱戏的,你倒是不一般。”
池嫔刚才还沾沾自喜的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色泽,虞凉月距离她很近,瞧得十分真切。
“皇上日理万机,居然还知道臣妾的父亲喜欢听戏。”
说起这话时,袖下的手已经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她对于嫡庶一事儿向来在意,皇上当众点明她是庶出,这岂不是把她的脸面踩在了脚下?
“只是偶然听闻而已。”秦司珩说完便不再看她,扭头去跟闵皇后说话。
池嫔又气又无奈,只能憋闷的坐在椅子上,再不说话。
余美人看了池嫔一眼,眼波流转,划过一抹讥讽,艳丽的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