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花莲。”
屋内传来虞凉月的声音,花莲心头一惊,慌乱地抹着眼睛,只是她越抹,那眼圈越红,看着越是不对劲。
“行了,待会儿进去主子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切勿隐瞒。”
“可是,奴婢只是怕主子难过。”
青柳唇角勾了勾,“难过?主子可不是一味只知道难过的人。”
进了屋子,花莲有些局促,手指在衣裙上狠狠搓了搓,才像做错事儿了一般上前。
“主子”
“我问你,翠竹呢,为何她人不在。”
花莲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青柳,在她鼓励目光中,缓缓把今日所发生的事儿,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为何之前不告诉本宫。”
“奴婢,奴婢是因为”
虞凉月浅笑,“你是怕听了难过?”
“嗯”花莲微微颔首,“这些下人如今如此行事,奴婢怕主子你伤心难过,不值当”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不过你跟随本宫日子也不算短了,难不成本宫在你眼里,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之人。”她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片潋滟的光。
那神态竟让花莲看呆了去,她很快反应过来,垂首道:“是奴婢短视了。”
“很好。”虞凉月这时才终于坐直了些身子,抬手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身子,手抬起的瞬间,袖口划下,露出一截雪白似羊脂玉的手臂。
旋即她站起身,冲还在怔愣的两人眨眨眼,“还愣着做什么,不跟本宫去把翠竹带回来吗?我鸣鸾殿的人,可不容别人肆意欺凌。”
说罢,裙摆飞扬,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
青柳很快跟上,花莲怔愣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此刻的虞凉月在她心中又是全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好似那个女人的话,带着某种未知的力量,她说的话,或成箴言,终究成真。
有她在,她们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她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已经凉透了的泪珠,冲着那边儿狂奔而去。
卿贵人所在的宫殿不算远,跟鸣鸾殿隔着御花园,在另外一头。
穿过御花园,宫人纷纷侧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