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依旧沉默不语。
平日有好事,都轮不到他们。
现在袁谭许下如此重利,这好处是白捡的吗?
他们越发觉得,去接岑壁四将是一件极度危险之事。
袁谭左等右等,不见有人请命,心中失望透顶。
他刚要发怒,突然见到营帐末尾处有一人起身大喝道:
“公子,小人愿往!”
袁谭这帐中有很多武将,就跟开大会一样。
坐得越靠后的人,官职越低。
像末座之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底层军官,袁谭根本不认识。
之所以让这些底层军吏进帐,也只是让这些人旁听,知道自家大军要如何行动。
按道理来说,末座军吏是没资格说话的。
此人如此不懂规矩,按照袁谭平日里的习惯,早就下令将其叉出去了。
可如今袁谭身边的将军们,实在没人为他分忧,袁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对此人问道:
“你是何人,现居何职啊?”
起身说话之人生得身材魁梧,肌肤黝黑,看上去倒是个勇猛之士。
此人对袁谭一抱拳,说道:
“启禀公子,吾复姓武安,单名一个雄字。
乃是公子麾下别部司马。”
袁谭沉声问道:
“你一个小小的军司马,就敢领本公子将令?
难道就不怕死吗?”
武安雄高声道:
“吾兄早就跟我说过,大丈夫马上取富贵,亦当马革裹尸而还!
公子既然舍得如此厚赏,末将又岂能舍不得性命?”
“好!”
袁谭一拍桌案,起身对诸将道:
“你们都听听,都看看!
武安将军是何等觉悟!
有这般一往无前之心,才配为将!
武安将军,你兄长能如此教导你,想必也非凡俗之辈。
不知令兄何人啊?”
武安雄对袁谭拜道:
“家兄复姓武安,名国,曾在虎牢关下力战吕布。
虽然因此落下终身残疾,可家兄从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