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齐,丫鬟们开始上菜。席间,也没人说话,只传来偶尔一两声的瓷碗碰撞的声音。让花蕾觉得有点压抑,可能是因为前世,花蕾只要和家人一起吃饭,都是说说笑笑的,来到这里以后,就一直和小远相依为命,平时和福伯他们也是一起吃饭的时候说些事情。看了看坐在另外一桌的小远,倒是规规矩矩的吃着饭,很习惯的样子。可能是因为人多的原因,晚食吃了大半个时辰才撤下碗筷。坐着稍微说了会话,看到众人告退离开,花蕾也拉着小远辞别裴老夫人,回栖花院。
花蕾带着小远送他到自己的房间,因吃晚食前已经在前院洗过澡,青露和青霜也就拿了净面净手的水进来,看着小远洗漱完,换了衣服上了床,嘱咐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觉得时间还早,又看了一会儿书,才洗漱上床。躺在床上,回想着裴老夫人和容璟的细心,内心有些感动,又想到韩大夫人紧抿的嘴角,在自己见礼后也不见一丝笑容的样子后,有些无奈。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侯府众人知不知道裴老侯爷和自己祖父的戏言婚约。看裴老夫人的态度,对自己和小远还是非常细心照顾的,就是不知道这个细心照顾是出于对故交之女的怜惜还是其他什么。
可是看韩大夫人的样子,对自己应该是不喜的。难道是韩大夫人知道有这个戏言婚约,觉得自己是上赶着,住到侯府来,以后好死巴着容瑾不放,所以不喜?花蕾换位想了想,如果自己是韩大夫人,确实也不会喜欢自己,丧父丧母,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弟弟不说,最重要的是乡野之家,从小没什么家教,怎么配得上贵重的侯门,到时还有可能成为上京城的笑话。花蕾轻轻的叹了口气。自己住到侯府来,虽然没有巴着容瑾的意思,但是确实是想借侯府的势。
在现在这个社会,权势真的太重要了,自己在和私塾书院商谈合约的时候,特别是一些大的私塾书院,稍稍一露和定北侯府的关系,对方的态度立马就变了好多,哪怕真的对花蕾不屑一顾,也不再露出一丝一毫。就算不定合同,也会客客气气的把花蕾送出来。在印刷坊也是这样,虽然桂祭酒从头到尾都没甩花蕾脸色,但是在言语交锋的时候还是有明显的感觉到。期间,花蕾装作不经意的说下旬就要搬去侯府住这样的话,估计桂祭酒也不会那么爽快的买下雕版,更不会那么轻易的把上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