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还是吴爱国率先打破沉默,笑着说道,“伟华,我们俩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所以就先喝上了。别傻站着了,有啥事儿坐下说,咱们哥仨一起帮你出出主意。再说了,天大的事儿,该发生不也都发生了吗?你老沉着脸,也解决不了问题呀。”
说着,他嘴角微微一撇,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悦,好像在埋怨江伟华扫了他们的兴。
赵成强也连忙跟着打圆场,“是啊江老弟,能有啥过不去的坎儿?来,先坐下,咱们边喝边聊!”
江伟华听了这话,心里清楚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失态。
毕竟这是自己的事儿,哪能强求别人帮自己分担呢?
他心里明白,在这种利益至上的关系里,自己有权有势的时候,他们自然会主动贴上来。可一旦失势,再想维系,那就是自讨没趣,根本不会有什么真感情。
这现实虽然残酷又悲哀,但他不得不接受。
他苦笑着自嘲道,“对不住了,我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儿,希望没坏了你们的兴致。”
吴爱国暗地里撇了撇嘴,脸上却依旧热情洋溢,“说啥呢伟华,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心情不好,我们也开心不起来,哪能说影响呢。来,坐下说。”
赵成强也站起身,赶忙为江伟华拉开椅子。
江伟华脸上的愁容稍稍淡了些,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坐了下来。
赵成强见状,很有眼力见儿地把屋内的姑娘们都打发了出去,重新坐下后,又殷勤地给江伟华的杯子里添满酒。
三人默默地碰了一杯。
江伟华喝了一杯后,觉得根本不解愁,一仰头,端起二两的分酒器,一饮而尽。
赵成强和吴爱国看着他这豪迈的灌酒架势,都惊得瞪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了,江伟华心里的压力太大了,急需借酒浇愁。
放下酒杯,江伟华环视着两人,苦笑着说,“老赵,吴哥,我怕是在县里待不了多久了,以后也帮不上你们啥忙了。这顿酒,就当是践行酒,也算是咱们的诀别酒吧。”
吴爱国一听,心里立刻明白了,肯定是江伟华和李霖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在县里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