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璃洛的话,老人家双眼微红。
“小姑娘如此善良,老夫深感惭愧。可是蝼蚁尚且惜命,老夫实在不敢前往。”
秦璃洛摇了摇头。
“老爷爷,没有人笑话你。毕竟,人只有一条命。”
齐云沐剑眉一挑,冷冰冰的眼神直冲着老人家杀过去。
“老人家,你刚刚还说南宫瑾被南宫宁幽禁在国都,他又怎能到了越州?还能到这黛山来找你?难道,老人家是在戏弄我们不成?”
老人家一听,吓得连连摆手。
“这位公子,老夫哪有胆子欺骗各位?实不相瞒,前几年南宫宁对南宫瑾看管得相当严厉。最近几年见他们兄弟都很老实,尤其是南宫瑾胆小如鼠,对南宫宁言听计从,这才松懈了些。再加上逍遥王和三公主长期得不到医治,病情越来越严重。南宫宁便准南宫瑾每三个月来越州探望一次。”
“原来如此。不过老人家,你一直居住在山中,为何对这些皇家事情知道得这么多?”
老人家自嘲地笑了笑。
“不是老夫知道得多。是老夫有一侄子,就在国都做了一个小官。每次他回来看望老夫,总会提到一些,所以老夫知道得就多一些。更何况,这些事在南越本来就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齐云沐点点头。
“哦,明白了。老人家,以你之见,南宫瑾兄弟为人如何?”
“听我那侄子说,南宫越是胸中有雄才大略之人,先皇曾有意立他为太子。至于南宫瑾,为人胆小慎微,对南宫宁言听计从。但是我那侄子说,他觉得南宫瑾并不像如此窝囊之人。”
“不过窝囊也罢,不窝囊也罢。兄弟两个如今这个样子,还能翻出什么花来?至于三公主,听说如今不过十岁,却已经痴傻了七年,真是可怜呐。”
老人家一番话,听得秦璃洛心里特别难过。
她实在想不出,一个人的膝盖骨被硬生生敲碎是一种怎样难捱的痛楚。
尤其是三公主,花一样的年纪却已经痴傻了七年。
关键是,三公主还跟自己长得很像。
这让人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齐云沐看出了秦璃洛的心绪,心疼地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