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一步,开口问道:尔可是钦犯钱宁?
听到声音,钱宁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与张锐相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但很快便恢复了清明,回答道:罪臣钱宁在此,不知使者大人尊姓大名?
钱宁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端详起张锐来。突然间,他认出来了,原来是东厂太监张锐,猛地扑上前去,双膝跪地,连连叩头,边磕边喊:罪臣钱宁拜见张公公!请张公公代为转达圣上,罪臣实在是冤枉啊!话音未落,泪水已夺眶而出。
张锐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这钱宁与江彬打了多少回合终究还是败了下来,这时候还追究什么真冤还是假冤呢?大家屁股都不干净,这件事是冤枉你,不代表没有其他事不冤枉你。
张锐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个趴在地上、形如乞丐般可怜的男人——钱宁。只见钱宁浑身上下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痕,这些都是严刑拷打所留下来的印记,其中许多还是崭新的伤口,尚未愈合。
面对这样惨不忍睹的情景,张锐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毕竟,万岁爷并没有下达处死钱宁的命令,一切都只是司礼监那帮人所言。一想到这里,张锐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但同时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既无法向皇上求证此事的真实性,更不敢轻易去触碰这个敏感的话题。
然而,当回忆起曾经与钱宁有过的短暂交往时,张锐的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开口对钱宁说道:钱宁,你的罪在于获罪于天。
钱宁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茫然地凝视着张锐,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轻声问道:“敢问公公此次前来,究竟是要审讯何事呢?我已如实供述一切。”张锐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钱宁似乎并未理解其中深意,继续追问:“难不成……陛下有意赦免在下,让我重获自由?”然而,张锐依旧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并无一言半语回应。
张锐心里想的是:“我刚刚都说你获罪于天了,祷告也没用了,看来钱宁斗不过江彬是有原因的。”
沉默片刻后,张锐终于开口说道:“钱指挥使聪明过人,怎会不知我此番来意?”话音刚落,钱宁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