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究竟是出于个人利益的考虑,还是有其他什么阴谋在背后操纵。
可是生气归生气,也没法改变事实了。他知道有一种他现在很危险,这种危机感来自于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生存下来的那种危机感。
前去传旨的正是苏进,进到了诏狱,见到了被关在那里郤永,于是问道:“牢里可是前左都督宁夏总兵官郤永?”
郤永听见有人叫自己,便打量着牢门外的人,看见来人是身着红袍的太监,心中猜不出福祸来,答道:“罪官正是郤永。”
苏进便说道:“有上谕。郤永接旨。”
“罪臣接旨。”
“郤永,你也是立有军功,曾跟随朕左右的将军了,朕是将军,你也是将军,不过朕是总督军务的大将军,你怎敢违反军令?知罪否?”
“臣知罪。”
“念及你屡建功勋,且有江彬求情,朕则宽恕之,仍官复原职。”
郤永闻言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忙说道:“臣谢皇帝陛下隆恩!”言毕,便大哭了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来这郤都督是真伤心了。”苏进看着郤永想道。
苏进命左右扶起来他,说道:“郤都督,万岁爷让我告诉你,你好生在家歇息几日,再进宫谢恩。”
“臣感谢陛下大恩。”
“不知公公是”
“都督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司礼监苏进现兼任东厂太监。”
“是我糊涂,竟没认出苏公公。”
“唉无妨,无妨。”苏进看着郤永的样子心中也不忍起来,这江彬也是够狠的。
郤永出了诏狱,见已经备好了马车,接他回府,没想到有生之日还能活着出来,他被人搀扶着坐进了马车,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心中感叹着:活着真好!
脑海中便浏览起自己的过往来,正德四年兵部奏万全都司掌印署指挥佥事:廣本抱本署下章傑有疾病,应该让佐貳都指佥事的自己替代他,但是章傑本身不干净,竟被挖了出来,于是升自己为都指挥同知降章傑为正千戶。
正德六年自己为宣府游击将军,那时响马盗刘七势大,自己以宣府军被调进京拱卫京师,镇压匪乱,由此自己是“外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