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说道:“是。”
朱厚照说道:“荣亲王的册封礼嘛,就取消了吧。”
杨廷和闻言道:“陛下,此事不可。虽说荒政眚礼,但总有一天雨会停下来的,到时候择日举办即可,怎么能废去呢?”
朱厚照闻言道:“又要耗费众多钱财,能省点就省点了。”
杨廷和闻言心中腹诽道:“你真是不让我省心啊,想着你自大安,说的那些话,还以为你真有转变,结果仍是‘秉性难移。’你守着皇庄、皇店干嘛?现在你连更改王号,省去礼仪你想气死我!你这样做,我日后怎么面见先帝啊!还有,你是真心疼我啊。”
但是不满归不满,仍是耐心劝解道:“启奏陛下,事情怎会到了如此地步?且陛下若减省礼仪,届时朝野如何议论陛下,议论内阁?”
朱厚照见被戳中了心思,仍旧是脸不红心不跳道:“想着百姓受灾,朕还要给自己的儿子操办典礼,朕实不安。”
杨廷和闻言快被气疯了,说道:“陛下,可召户部前来,详细问询即可。”
朱厚照道:“此事暂议吧。”
刘全忠发现杨阁老面对万岁爷似乎越发力不从心了。
朱厚照又说道:“兵部奏本说御史张仲贤原先上奏说旧制皇城各门守门内官、内使不过四员,以提督卫士关防出入,今者添设既多规利无厌朘削军士以至逃亡而门禁日弛。经复查,实有此事,故而兵部谏言既然非旧制所设者,皆黜。卿等以为呢?”
蒋冕说道:“启奏陛下,陛下还应下旨严示禁约,勿令科害卫士有不如令及觊返用者逮治。”
朱厚照闻言:“可,同时,再加一条,伤守门官及卫官有犯者,以重罪。”又看向杨廷和道:“杨先生,此事处置如何?”
杨廷和闻言顿时心惊肉跳起来,道:“陛下处置妥当,臣等钦佩。”
朱厚照笑道:“杨先生莫赞。”
蒋冕、梁储、毛纪、毛澄等人闻言也觉着朱厚照有意针对杨廷和。
朱厚照接着说道:“杨先生劳苦功高,又被恶仆无辜中伤,朕实不能忍,既然处死了那恶奴,但是朕不能不有所表示。”说着竟在御案上写下“守正元辅”四个大字来,走下御阶递给杨廷和。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