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一些问题,账册与实际始终对不上,府县的田亩税册与户部的基本没什么差别,但是到了下面,发现原是本主的田亩,实际上是属于另一家。我在现场问了许多,也问不出个什么。”
张仑玩笑着说道:“幸而是你,若是别人,恐怕他们人头都要不保喽。”几人闻言皆知张仑说的张璁。
夏言道:“怎么这样没规矩?”
王荩笑道:“都一个个的闷葫芦,也就秦侍郎待他们宽些,若是我在非要他们哭爹喊娘。”
秦金道:“随他们去吧,这里面积弊太深,与他们相什么干?”
夏言闻言只觉着不对,但是也没说什么。
张仑笑道:“你这话对,‘县官不如现管’。”
一语未了,只见人报:“梁按察使到了。”来人是浙江按察司按察使梁材。
王荩忙说快请,一会儿梁材已走进来。这时茶也端了上来。
王荩笑着说道:“正巧了,刚沏好的茶。”赶忙让座。
梁材也赶忙回礼道:“谢布政使。”喝了一口茶道:“好茶。”
张仑道:“如何?”
梁材知道张仑问的不是茶的事,放下手中的茶碗道:“按照钦差拟定的议案,按察使司衙门也排了人下去。只是浙江的情况,朝廷是知道的。一来这里文教兴盛,门第相望,士绅之间比屋而居;子孙繁衍,科第连绵,皆称世家。手中的土地多也是由来已久。二来兄弟父子同朝者不可胜数,何况同族亲戚之间,派了兵下去,面子上不好看,我也担心朝中有人弹劾。”
张仑、王荩只是笑着喝茶,秦金却是暗道:“这梁材不简单。”而夏言两眼放光!心中也暗道:“会办事。”
梁材见他们都不说话,也不再说话了。
一会儿夏言道:“丈田么,就是丈量田亩。原来田多如果手续合法,自然无碍。如果违背律令,自然有律法在,不是我等操心的。梁按察使不用担心。”
梁材闻言颔首道:“是。”
王荩道:“都是朝廷的命官,有什么?这几日,好几个乡宦托人来见我,我也没见他们。只因这是陛下钦命的事,我何必惹陛下不自在?历来丈田之后就要重新核定粮税,百姓所望,别的都靠不得。我只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