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审编均徭。查照岁额差使,于该年均徭人户,丁粮有力之家,止编本等差役。不许分外加增馀剩银两。贫难下户并逃亡之数,听其空闲,不许徵银及额外滥设听差等项科差。违者听抚按等官纠察问罪,奏请改调。不举者坐罪。镇守衙门,不许干预均徭。”
朱厚照说道:“这与你的许民自治有何关系?”
秦金道:“启奏陛下,臣的意思是虽然历来朝廷对徭役皆三令五申不等加增,但是地方上视若罔闻才会使百姓困难。如果让士绅一体当差,士绅怎么会心甘情愿,到时候还不是县官一人说了算?”
“而且祖制对优免徭役上,得利最多者正是士绅,陛下,如果朝廷不站在百姓这边到时候,任朝廷的政策再好,也是‘歪嘴和尚念歪经’负担仍是加在了百姓头上。”
朱厚照闻言沉默片刻道:“朕,知道了。”秦金见此也不说话了。
而内阁等其他大臣皆默不作声。
朱厚照见此微微一叹于是说道:“那许乡民自治,就可以了吗?”
秦金道:“也不行。”
朱厚照道:“详细些。”
秦金道:“士绅当然可以获得优免,但是获得优免的同时还应当承担责任,不能什么都靠朝廷。所以朝廷对拥有超过一定数量的田亩当课以重税。”
朱厚照闻正欲再问,却听到蒋冕道:“此乃亡国之论。”
殿内君臣皆瞠目,朱厚照只得说道:“先生不要危言耸听。”
蒋冕道:“臣闻之如史书王莽之‘王田制’,这不是亡国之兆吗?”
秦金道:“蒋阁老何出此言?”
蒋冕道:“限制士绅的田亩就是不允许投献、兼并甚至连买卖也不允许了,多余的田亩怎么办?是征收?且百姓如果碰见水旱灾害,就靠着售卖田亩得以苟活,又或者投献得以生存,朝廷不允许,这又当如何?届时不是天下大乱吗?”
秦金道:“限制的田亩数量多多增加不就行了吗?”
毛纪说道:“朝政大事,岂容儿戏?”
秦金被怼的哑口无言。
朱厚照见此说道:“议论朝政难免有错嘛。杨先生你认为呢?还有大家都说说看。”
杨廷和道:“启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