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无奈和疲惫。同时心中仔细分析着郭勋的建议,仍是觉着不妥,于是道:“不可,锦衣卫若干涉盐务,勾连甚广,恐非堂上官所能制,届时非是剜出毒疮,而是要自断一臂。”
郭勋闻言道:“陛下圣明。只是不这般,恐一二十年之后又会复发。”
朱厚照闻言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算盘,如果锦衣卫介入,不是一二十年复发了,而是烂完都没办法查。朱厚照可不指望他们能有多清廉。于是冷哼一声道:“养肥的家畜,喂肥了,再宰杀不迟也。”
郭勋顿觉汗毛直立,觉着这么热的天,感觉冷嗖嗖的。
朱厚照又说道:“锦衣卫此番介入,也务必了解记录清楚,盐场每年所产几何?何以年年递减?差额多少?待夏言查清后,还要记着涉案人员几个?有无漏网之鱼。”
郭勋拱手行礼道:“臣一定交代清楚,查明实况,如实奏闻。”
朱厚照道:“要先查明盐场每年所产实数。”
郭勋道:“是。臣原先对盐法有所闻,自太祖高皇帝设盐法以来,自太宗后,运司运盐,所到之处沿途,屡有抽成等项。此处抽,别处抽,抽了官盐变成了私盐,官盐被那移去的,便会不足。”
朱厚闻言不解问道:“如何叫做抽成?”
郭勋见皇帝真不知其中关节便答道:“盐场每年所产食盐皆有定数,运司转运,沿途衙门因公费不足,便设法扣盐,因有规矩,此站所抽几分几厘,其他站所抽几分几厘,用于充公费,但总下来不得超过三成,故而叫做抽成。”
朱厚照完全被刷新了三观,同时又觉得脑袋疼,又不敢相信,恶狠狠地问道:“如此说来,早就有了?”
郭勋见皇帝面色不善,心中颇为紧张,答道:“是。”
朱厚照闻言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没有人报?”
郭勋闻言心中暗道:这事怎么会有人报?几大家没胆子请买食盐或盐引,只能出此下策。郭勋认为这是下策,因为早晚会东窗事发,到时候牵连下去,又是血雨腥风。
郭勋见皇帝已然失了态,忙安慰道:“陛下不必为此上火,运司如何敢报?卫所、漕运哪个不是厉害衙门?恐不得已而行之。”
朱厚照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脸上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