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此诛心之言,臣等忠心办差,绝无私念,陛下此言使臣有何面目在百官立足?今唯有独有一去,不当御前议与耳。”
辞职,毛澄也是气炸了。
朱厚照冷冷道:“朕素闻先生脾胃不好,先生欲保养贵体,朕焉能不从?照准。”
“陛下!”杨廷和道,“陛下何出此意气之言?圣心宽容,大臣有什么过激之言也当听之,怎可如此啊。”
朱厚照冷笑道:“朕不过说了些话,你们身为阁臣就受不了了,那些被殴打致死的百姓呢?!他们受的了?他们就活该被打死?”
毛澄闻言心中也是极为悲愤,他知道现在皇帝站在道德高地上对其说什么,他都无从辩解,再说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也不想伺候了。
忽然想起今上为太子时出阁,自己作为任东宫讲读官去给面前的皇帝讲书,皇帝对孝宗皇帝说:“今日讲书毛先生是苏州人,说书却真正明白。”
那时的自己对皇帝充满了希望,觉得他应该是有为之君,结果呢?头十六年为所欲为,丝毫不顾朝廷体面,极度自私!
如今呢改了许多,但是呢?内阁的意见还是该不听就不听。
累,真累了,想明白了许多,毛澄结结实实叩头道:“臣谢陛下隆恩。”便起身离开暖阁。走的决绝。
杨廷和见状想要阻拦,却是来不及。
“哈哈哈哈哈”朱厚照放声大笑,面向内阁几人道,“几位先生,今日议事本没有什么对错,非要一论长短,净说些气话,阁臣就是这样办差的吗?”
杨廷和叩头道:“臣不敢。”
蒋冕、毛纪也叩头道:“臣等不敢。”
王琼却跪下道:“陛下,毛学士也是急性子,御前争执非一次两次了,陛下且宽容他,过些时日君臣和睦,又是一段佳话。”
朱厚照叹口气道:“走就走吧。先生们起来吧”,杨廷和等人谢恩起身。
朱厚照接着又取一本道:“此益王奏乞清江镇税课局课钞。交与卿等计较。”
杨廷和闻言心中更是大惊,这牵扯到了荣王的亲祖父了,如果允许,日后其他藩王呢?而且前不久还驳斥了其他藩王所请,如果不允,日后皇帝晏驾,荣王登基,计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