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此时若畏首畏尾,今上会怎么想?如今陛下春秋鼎盛,虽遭逢大病,然已然痊愈,且有意培植勋贵,正是我们家光耀门楣的时候,怎么能退缩?望父亲三思。”
张仑重重叹口气道:“福祸相依啊,这也是我所担心的,看着我家有着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一着不慎,就是满盘皆输,我们做个富家翁,守着这家门就好了。”
张溶见此知道父亲不愿涉及天家父子,宗室之间的博弈纠葛,只是这种担心也太早了,完全没有考虑当今皇帝,毕竟荣王还小。思虑片刻道:“父亲若真有所担心,儿子明日进宫辞了差事,交还了职务、差遣,做个富贵人家也挺好。”
张仑见此眉头皱起,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片刻后轻声笑道:“罢了罢了,我现在是患得患失,顺其自然吧。只是伴君如伴虎,你当差要多留份心眼才是。”
张溶听了,立刻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回答道:“父亲放心,儿子明白。”
张仑微微点头,挥手示意他离开,说道:“好了,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张溶应了一声,然后慢慢退出房间。
待张溶走后,张仑独自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别人家都还没有动静,我这么着急干什么呢?”说完,他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之中。
武定侯府中,郭守乾从宫中回来,便立马去花园找他父亲武定侯郭勋了,郭勋正悠哉在池边垂钓,见儿子慌张的奔跑来,呵斥道:“多大的人了?慌脚鸡似的,都是御前当差的人了,注意点仪态!”
郭守乾见此躬身道:“父亲,宫里今日热闹急了。”
郭勋一身青袍,头戴斗笠,坐在池边,见儿子这般说,收了鱼线,问道:“怎么了?”
郭守乾便一五一十的讲述了经过,郭勋闻言咂舌道:“这毛澄真大胆,他们都是一群人精,以后陛下会怎么想他们?”
郭守乾道:“可不是?当时夏助也是听的胆战心惊了。”
郭勋道:“这有什么?你们都未经历过当时刘健、谢迁、李东阳是如何逼迫君上的,这群文官私下叫好,不是我说,陛下十六年做的那些事,他们有一半功劳!”
郭守乾一脸疑惑地问道:“儿子对此并不知晓。父亲,英国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