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蒋冕、毛纪三人,他们还是有信心冲一冲的。
扪心自问,自己难道就不想进入内阁吗?
秦金接着道:“大用,我们部里面绝对不能乱,按理说你写什么奏本我是不能指手画脚的,但你今日御前奏事的内容,我是支持的。”
秦金敏锐地发现,面前的这户部侍郎,绝非等闲之辈,前些日子,皇帝单独召见,回来后一声不吭,当时自己觉着没什么,可是后来呢?面前这人竟然将历年支出查了个遍,发现了症结所在。
如果能和他好好共事,以后绝对对自己是一个助力。
梁材闻言也起身道:“谢过部堂。日后凡有所奏,我会事前知会,望部堂不吝指教。”
秦金道:“你我同朝为臣,客气什么。”同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说通了。
暖阁里,朱厚照独自一人坐在御榻上,回想起梁材的奏言,按照梁材的说法,目前朝廷支出庞大,归根结底有三因,一宗藩禄米支出,二、军官俸粮、三是各边军饷、四是内府用料。刚刚自己岔开了话题,就是避免全面开战,一个一个的解决为好。
同时也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先入为主了,按照自己的顺序,先藩王、再士绅、最后卫所,现在就目前账面上的情况来看,士绅牵涉的是收,而支不是两项,是四项。不是三座大山,是五座大山。
想到自己以后要在这五座大山上跳舞,一种无力感席卷了全身。
“要不要对王守仁夺情?让他进京?”朱厚照如此想着,“把他请进京城帮助自己,会不会更好一些?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应该对他封爵后让他立马进京的。”
想不出个一二三之时,刘全忠进来道:“万岁爷。”
“什么事?”朱厚照问道,“进来说。”
刘全忠进来道:“主子,坤宁宫来人了。”
朱厚照问道:“来干什么?人怎么不叫进来?”
刘全忠又道:“主子,他们不敢进来,说荣王病了。”
朱厚照闻言忙问道:“怎么病了?”便赶紧下来,“这几日不都好好的?”说着就往外走。
刘全忠在身后跟着,道:“奴婢也不知道详情。”见皇帝走的飞快,便立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