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祖制,凡亲王有过重者,遣皇亲、或内官宣召,陛下遣您来,无非就是查明一下实情。”盯着王燝道:“再说凡风宪官,以王小过奏闻,离间亲亲者,斩。这也是祖训。我是为您好。”
王燝闻言果然被唬住了,半晌不吭声。
魏彬见状,心中暗喜,觉得这一招奏效了。于是他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寿王自知理亏,不敢见钦使,请有科员,寿王也写了一道奏本,托我转交万岁爷。您看,何必将事情闹得那么凶?”
王燝本来有些蔫了,听闻此话,心中又有些生气,说道:“寿王天潢贵胄,本应以身作则,今日掠知府,他日谁知道他能做什么?难道都忘了安化、宁藩之事吗?”
魏彬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心里却对王燝充满了鄙夷之情。他暗自思忖着,这人怎么就只盯着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一点大局观都没有。不过嘴上还是敷衍地回应道:“怎么会忘?”
王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如此,我看不如魏哥写奏本交宫里,我也写奏本交宫里,不使内外见疑。”
魏彬听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嗯,可以。”然而此刻他的内心却是无比憋屈,心想杨廷和瞧不起自己也就罢了,没想到连这个小小的都察院左都御史王燝居然也敢轻视于我!
王燝见此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便转身告退。
魏彬笑道:“且慢,不如留下吃顿饭再走不迟。”
王燝冷笑道:“李重说,寿王留宴夜饮,其本不胜酒力,欲走,行至门外,寿王竟遣仆人将其掠至府中,我不敢啊。”拂袖而去。
魏彬闻言一愣,心中骂道:“我敬你一下,你还喘上了。”
从里面出来的寿王浑身颤抖着说:“魏哥,你瞧瞧,他们做我朱家的臣子,何等无礼!”
魏彬看了一眼这个王爷,心中叹了口气道:“王爷,您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面前的这个寿王即宪宗皇帝第九子,朱佑榰生于成化十七年,今年也不过四十一岁,只是自弘治十年迎娶徐氏为寿王妃,二人一直没有子嗣。
估计那些文官们也是瞅准了你膝下无子嗣这一点,所以才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