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王爷们,如青州的衡王,兖州的鲁王,还有曲阜的衍圣公府,他们怎么能容忍我们满地界的流窜,必然会给朝廷施压。”
王堂笑道:“也是,谁家乡里没个亲戚,他们怎么能容忍我们。”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捯饬着火堆,接着又问道:“那如何智取?”
刘信缓缓地坐了下来,伸出双手靠近熊熊燃烧的火堆,感受着那温暖的热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咱们还得靠着这天,天冷,官军平时就差,如果粮饷上再难一些,士气跟不上。届时,我们一鼓作气,冲下山去,反而大胜!”
王堂听后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短刀小心翼翼地收进鞘里,然后也伸出手来烤火,并开口说道:“就依你。”接着叹了口气道:“我们逃出此地,不知还能到哪里去。”
刘信眼睛望着远方,坚定地回答道:“我们去接着向北,渡过黄河,就不信官府不服软。”
不禁呵呵笑了起来,但他的内心其实充满了极度的不安和忧虑。他摇着头道:“兄弟,这时候还指望什么官府,官字两张口,不把我们吃干抹净怎么能罢休?”
刘信猛地一下站起身子,刚要说话却被王堂抬手止住。只见王堂一脸愤恨,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不过横竖都是死,既然不让我们活,他们也别好过,还有那朱家天子做的好梦,我也给他搅一搅,让他睡不好!”
刘信闻言激动着说:“当今皇帝是个昏君,哥哥,我们做大,打到了京城,未必不能把皇帝拉下马!”
“哈哈哈。。。。”王堂开心笑着,“好!果真如兄弟所言,到时候,那龙椅也让你坐坐。咱们兄弟们顿顿吃白面,吃肉、喝酒岂不快哉。”接着又盯着刘信道:“不过,要是失败了,兄弟你就亏了,你是秀才。”
刘信又坐了下来道:“哥哥,我这也只能到秀才了,家里没钱,去年个我老娘也走了,怎么还能接着读书?不然也不会为了吃口饭,来到这矿上。”
王堂叹口气道:“谋个差事,或者做个教书先生啊。”
刘信摇摇头道:“没钱能办成什么。我连娶妻生子,延续香火都做不到了,不搏一搏,又如何?”
是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钱什么都干不成,没钱两个字成了当下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