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接着又问道:“回来路上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地方可还安静?”
魏彬道:“回禀万岁爷,奴婢听闻湖广地方遭了灾,大半个月冷雨不短,人、畜冻伤死数甚多,人心都尚好,只是山东有矿贼乱了些,使颇为河南紧张。”
朱厚照闻言,心中颇为诧异,怎么不见听闻湖广灾事,于是问道:“灾伤如此厉害?怎么不见地方上报?”
魏彬道:“万岁爷,您关心则乱,地方面对此事,一般要县里上报府,府报布政司衙门,布政司还要核实,然后才能报户部,户部还要核实,才会有奏本。奴婢去时未问,只是回去时听到的。”
朱厚照又问道:“湖广总兵官镇远侯顾仕隆如何?”
魏彬闻言稍加思索,答道:“回禀万岁爷,湖广军务甚为妥当。”
朱厚照又问道:“他治军如此,与其他勋贵相比如何?”
魏彬闻言便知,皇帝属意镇远侯顾仕隆,当今这位天子,自从大安之后,治军路线由原先依赖地方军官,就转变为勋贵与地方军官并重,如今江彬重新获得圣宠,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好事一桩。于是道:“镇远侯很能治兵,做事明白谨慎,是个忠君之人。”
朱厚照闻言点点头,接着又问道:“江西州县官如何?”
魏彬很聪明直接来一了一句:“奴婢只是奉命去德安,查寿王府事,地方事未见,亦未见官民来报。”
朱厚照心中暗道:“你他妈对湖广倒是了解挺多!”也不理他,自言自语道:“州县官不好,就需要整顿,如此才能安民。”
又问道:“河南有什么事么?”
魏彬再次答道:“河南还好,奴婢听闻夏邑乡约事如今已遍之归德府,不过乡宦颇为恼怒,言:‘张璁有辱斯文,虐待士大夫。’”
朱厚照闻言不置可否,这事张璁在密奏里有提起,不过是不能免了徭役,赋税也不能拖欠了,而且官府想要加税,也很困难,无他,老百姓现在有代言人,官府下乡先和乡约们打招呼的。
于是又问道:“两淮盐务整顿如何?”
魏彬又答道:“夏御史手段真是凌冽,带着王命旗牌,仰仗万岁爷威福,豪绅不敢蠢动。”